械师边走边跳,那两只可怜公鸡被抡得晕头转向,直发出惨叫。 “…波本?” 女孩侧过头,眼睛立刻迸射出光芒,把鸡一丢就小跑过来,飞身翻越栅栏,嘴角咧开的灿烂笑容令万物都黯然失色。她捧住他脸颊,带茧手指干燥而温暖,近乎让人落下泪来:“嘿,你瘦得像饿死鬼。” 是本人没错。 “你去哪里了?”神父转头回避,仿佛恐惧被高温灼烧。 波本讪笑着抽离:“嗯…我在附近军营逛了几圈。”她差点就下意识用双臂环抱他肩膀,抚摸向后梳的整齐黑发。别离后的重聚真是可怕,几乎让人忘记先前争执有多么不堪。 安古紧盯着她。女孩是右撇子,而眼球在回答时转向左边,因此她在回忆事实而非构建谎言。或许他应该低头缓慢磨蹭她掌心,做一只主动讨好的弃犬。 但波本没给他机会,轻描淡写讲述起这段时间的遭遇。她没有积蓄的习惯,付完薪水已穷得叮当响,于是动起赚外快的小心思。恰巧听说周遭驻扎着军营,决定去碰碰运气,靠维修枪械假肢等杂活赚了本金。再者每两月一次的军饷还未发放,所以多用粮油抵债,转眼间填满口袋。另外,她还注意到南北两方物资各有短缺,南方产烟草,而北方多咖啡,士兵为解瘾,选择抽树叶或煮蒲公英。因此顺道做些倒卖生意,看时机成熟满载而归。因为算是打扰过帮工的村民,她回程逐户赠送小礼物:奶粉肥皂葡萄酒,诸如此类。路遇给她塞过糖果的老妇人,开价购买日用品免去下山采购的麻烦,她未想收钱却推脱不过,最后再次以物换物,收获了晚餐预备役。 女孩有所隐瞒。神父敛目,不确定自己有质问的资格:“…平安回来就好。” “糟糕,要跑没影了。”波本大呼小叫跳开,努力将窜逃食物捉拿归案:“我要吃下午茶,请将这两只煎烤油炸!” 盐,酪乳,百里香。安古默念所需食材,翻找积灰的玻璃瓶。若是传统南方菜谱,仅用清淡调味无法还原,必须征求食客意见。她自告奋勇杀鸡,此刻应在后院。神父走近,一只无首公鸡正跌跌撞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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