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行,血溅洒满地;另只早已死透,鲜红放射状沿尸身迸射开。女孩跪立中央,叼着被整个咬断的鸡头渴饮,嘴唇染成艳绯色,液体顺脖颈下滴。她抬起脸看过来,瞳孔缩成条竖立缝隙。 “就算再饿,也该等熟了再吃。”神父向前数步,似浑然不觉女孩拱起背脊:“以后别在外人面前这么做,小心被当成恶魔附身的孩子,驱魔仪式可不有趣。”他弯腰,脆弱脖颈一览无余。波本打着颤张开利齿,企图刺入肌肤表面淡青色的血管,却被叶面凑近鼻尖:“后院种了些鲜罗勒,好在这段时间下雨。难闻,还是尚可接受?我想加适量香料和辣酱。如果不喜欢,也可改用干料。” “…你决定就好。我先去打个盹。”波本狼狈擦拭着嘴角血迹,匆匆离开。 男人抚摸着白马鬃毛,将胡萝卜块平放在它嘴边。这是匹温顺到有些胆小的动物,和主人性格截然不同。女孩嘱咐他来取马驮的现摘时蔬,它们大多还连着藤蔓,被仲夏的充沛日照润泽得油亮。不仅如此,旁边还挂了罐生牛乳,底部有数个包裹。他打开依次查看:某个饥不择食的家伙竟在硬质奶酪表面留下半圈牙印。 安古熟练地拔毛剃骨,剥除内脏,将腌制鸡rou用蜡纸密封放在阴凉处。战争爆发前,每逢酷暑,村庄附近的种植园主们都会预备天然冰块,自明尼苏达州冬季湖泊采集,从山下城镇运至盖有稻草和锯末的深坑保存,再转移至冷藏箱以储存佳肴。老司铎曾受邀参加过豪奢晚宴庆祝九月棉花丰收,归来后对其上布置的珍馐赞连声赞叹,鼓励他多与乡绅交游。如今想来,若有使用冰窖的机会,给女孩做一满碗冰淇淋倒也不错。 草莓洗净切碎,挤入柠檬汁加糖小火煮至软烂,与淡奶油和琼脂粉混合均匀覆盖模具。这实在是折中之举,慕斯蛋糕可能更符合波本嗜甜如命的性子,但炎热天气吉利丁无法凝固。他洗净锅,如法炮制用蓝莓和覆盆子制成渐变奶冻层依次铺满。 甜品成型期间取来碗盘,加盐、面粉、黑胡椒、玉米淀粉搅拌,再另备蛋液,确保面糊裹满蘸匀。等待间隙凉拌小番茄,佐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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