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千羽笑了笑,道:“景琰,你这话可就偏颇了,自回京之后,皇舅舅交了不少任务给本王,再说,明知道你在生气,本王肯定是不会去见你的,那岂不是要挨骂?”
皇甫景琰朗朗一笑,道:“上车吧,水刚好烧开!”
上官千羽对明宇道:“你先回去吧!”然后,上了五皇子的车。
楚王府的马车宽敞,里面的一应物什都很考究,但却也并不像三皇子府的马车那么奢华张扬,既有王府的尊贵,不会有失身份,却又并不粗劣,算是低调的奢华,上官千羽上车之后,看着那些,眼眸深处,泛出一抹清冷。
景琰一直以来就很知道隐藏和伪装,自己虽有察觉,可一个演戏能让自己都相信的人,竟一直瞒骗了他这么多年。
如果换在两年前知道皇甫景琰背地里真正的为人,今天上官千羽不会上马车。
但是这两年里查到的那些,即使不算触目惊心,也让他心思转变,变得更加沉稳,更加深藏不露。
尤其是现在,感觉到皇帝对他的杀意,而他也隐约猜到那份杀意的原因之后,他便更不可能感情用事。
紫檀木桌,上面紫砂壶一应具全,一小盒茶叶,盒子精致华美,显然里面的茶叶也是不凡的。
不知为何,上官千羽就想起当初在丰州,银面郎君拿出的那个七星连珠盒,哎,太想青蕊,连与青蕊相识的人,他也多了几分爱屋及乌。
一个精致的小炉里,银霜炭火焰微动,水已经烧开,皇甫景琰亲自动手烹茶,他光洁的手骨节修长,是养尊处优的一双手。
这双看似干净的手中,沾了多少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