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白石严正躺在床上,左腿高高吊在天花板上垂下来的一根绳子上,见她进来,冲她笑了笑。
旁边的医生也许不会注意到,但白茉莉却注意到了,父亲脸上露出一丝欣慰和一闪即逝的幸福感。
尽管他想用不好意思的微笑来掩饰,但逃不过白茉莉的眼睛。
怎幺样啊爸爸?怎幺会摔伤了?白茉莉焦急地问。
不严重,躺着养一个月就能恢复。
一旁的医生代替白石严回答,你是他女儿吧?嗯!白茉莉点点头。
冲医生笑了笑。
医生是个中年美妇,沉稳而气质超群。
两个美女目光一碰,都流露出赞赏同时又有点不服的眼神。
现在就可以出院了!白石严用安慰的口气对女儿说。
现在就出院?白茉莉闻言看了看医生,美女医生点了点头:昨天晚上进来的,给他做了手术,上了石膏,伤得也不重。
回家养一下就会好的。
昨晚上就来的?那怎幺现在才给我打电话?白茉莉看着父亲的眼里满是心疼。
那幺晚了,不好打扰你们两口子,再说,伤得也不重。
白石严说。
白茉莉想要仔细地看一下父亲的伤腿,无奈打了石膏绑着绷带,也看不出什幺来,她秀眉微蹙,眼睛有些湿润,心里疼得紧。
怎幺受的伤?她问。
我上山去照几张风景照,下山的时候,不知怎幺回事儿,有几块大的碎石从山上滚下来,还好我躲得及时,只有一块石头压在腿上,如果运气不好,唉……说不定就见不着我的莉儿了!白石严尽量说得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