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班的教室,才发现仝玉兰已经到了,办公室还有几个红卫兵干部,也全是我们一个班上的。
仝玉兰直直地立在屋子中间,头用力地低垂着,几个男女红卫兵则散乱地围在她的周围,有的说笑,有的则在指责着她。
我进去后,我们班上的红卫兵连长(相当于今天的班长,红小兵时就用这个。
我也不知道为什幺用军队的编制称呼)汪海龙的命令我:鲁小北,在那站好,今天你要好好交待你故意不生火的反革命问题。
我站到了仝玉兰的旁边,低着头,看着地面。
鲁小北,转过来。
汪海龙狂妄地大声命令我。
我心中不服气,但迫于形势,还是慢慢腾腾地将身体转成正面对着他,仍旧低着头。
站直了……双腿并拢……手放好……不许乱动。
其实我的双腿已经并拢,站的很直,手也规规矩矩地贴在裤缝处。
若是其他人或其他场合,我肯定还是会进一步地使自己的身体更加紧张,以表示我老实认罪的态度的,但对于汪海龙,我没这份服气,所以也就仍然那样站着,虽然也没有更放松,但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紧张。
鲁小北,因为你故意将火弄灭,经过革命的红卫兵班委的讨论,我们将在全班开你的批斗会。
我警告你,不要和无产阶级革命的教育路线相对抗,老老实实向全班同学低头认罪,争取宽大处理,说完又大起声音来问了一句:听到没有?我垂立着,没有吱声。
听到没有?他加大了声音。
我也不想把事态闹大,便不甚恭敬地回答:听到了。
第二天下午后两节课,我们的劳动是积肥。
作为四类分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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