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二宝也有许久未出宫,样子也有些欢实。他牵着马走在前面,屁颠屁颠的,一会指着这边的商铺,一会指着那边的茶楼,兴奋得满脸红光。可赵樽骑在马上,半个字都无。他黑眸深深,静静地看着恢复了生机与繁华的京师大街,面无表情,看上去整个人都很正常,其实却没有活气,极不正常。
“爷,咱去哪儿哩?”郑二宝小声问。
“锦绣楼。”赵樽淡淡回答。
“啊”一声,郑二宝惊得忘记了走路,猛地回过头来。
这厮也是倒霉催的,不偏不巧,刚好被耍帅的大鸟撞到脑袋。
“嘶”的呼痛一声,他苦巴巴地摸着额头看赵樽,“爷……您苦了这般久,开窍了是好事儿。可,可,可那锦绣楼的姑娘……怕不干净哩……再说了,若是被人瞧见,也难免会有闲言碎语。”观察着赵樽的面色,他又嘿嘿笑道,“若不然,您老先回去等着,奴才这便去为您安排?您喜欢胖点的?瘦点的?腰细的?胸大的?还是……”
“舌头痒了?!”赵樽拧眉,听不下去了。
“哦!奴才晓得了。奴才晓得爷喜欢什么样的了。”恍然大悟地拍拍脑门儿,郑二宝自以为很懂事的抿嘴笑乐着,又想当然地道:“不过主子,与咱娘娘相似的人儿,怕不好找。”看赵樽脸更黑了,他又一脸贱笑,“不过么,皇天不负苦心人,只要奴才有心,这么大的天下,找出十个八个的,想来也不难……”
“郑二宝!”
赵樽斜视着他,声音仍然淡淡的。
“主子,嘿嘿,奴才在。”二宝公公小意的腆着脸,笑着凑近。
“再多说一个字,爷便割了你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