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蜜/水,连夫人甚时来那啥公子都知道!新月回她个大大的白眼儿:“废话!”一个白眼儿翻过,新月仍旧低眉垂睑守着厅门。
北斗撇撇小嘴,便也老老实实站了不动。
这边九公子出来梅花林,就见远山迎面过来,望见他忙抬手揖礼:“仆见过公子。”
自上回去驿馆送过画,远山便留在舞阳城。一来是打探族中宗亲对于坊间传闻什么反应,二来注意舞阳乃至新都各大世族的动向。
现下他匆忙回来……九公子眉峰一皱,转瞬便又一展,淡声问:“何事如此惊慌?嗯?”
惊慌?自己甚时候惊慌了?
不过是没有四平八稳的走路。
远山心里嘀嘀嘟嘟,脸上却作出付“虚心接受下次再不如此”的表情来,上前躬身道:“启禀公子,昨日上午晌,族里四位宗老去老宅见老家主,要开祠堂问一问,遭老夫人训斥了一通。”
九公子听了,唇角露出几分讥诮来。
那个小东西嫁进来,不仅将内院打理的有条不紊,外面的铺子田亩更在她手里翻了三数倍不止,这么样一个人儿,早惹的族中诸多人眼红妒忌。
眼红么?
妒忌么?
九公子唇边讥诮之意愈浓,略一沉吟,仿似思虑又转向他处,漫不经心问了句:“初迁来颖河时,他们是住的大房的田庄罢,这两年,庄上收益多少?”
庄上收益?庄子都给族里了,哪还有收益?莫不是……
远山念头一闪,边抬了眼小心觑看九公子的脸色,边压低了嗓子道:“至他们住进去,这十来个庄子便没有上交过收益,莫如……仆去问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