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雪瑶听廉驰竟然把她和单燕相提并论,更是大为羞赧,眼睛都不敢看向廉驰,解开他的发髻,专心洗了起来。廉驰闭目而躺,让一双纤手在他的头上抚弄,郭雪瑶的动作十分轻柔,还有一种躲躲闪闪的青涩,撩拨得廉驰心神激荡,恨不得爬起将她抱在怀里亲上几口,完全没了即将冒险医病的紧张。
郭雪瑶极为认真的洗了不知多少遍,于凉城自内室出来道:「好了好了,洗得够干净了,不要再洗了,东西都准备好了,你们进来吧!」郭雪瑶被于凉城一说,羞得后颈都红了起来,埋怨道:「是于前辈你要我多洗几次的。」廉驰却趁机低声笑道:「雪瑶你若是喜欢洗,以后我再给你洗个够,不过现在还是医病要紧。」
郭雪瑶像只兔子般跳开廉驰身边,又气又急,「我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还来取笑我?」廉驰与郭雪瑶相处下来,知道这温柔美人向来心慈面软,只要事情别做得太过火,她便都难以拉下面子来与人翻脸,今日如此调笑已经是到了郭雪瑶的底线,再逗她恐怕不妥,岔开话题道:「我这就要给于前辈医病去了,若是万一真有了什么意外,你可要想办法瞒住燕子,她现在怀着孩子,可受不得刺激。」
郭雪瑶听廉驰不忘为单燕考虑,心中暗暗涌起一股柔情,「你别想那些不吉利的事情,于前辈医术通神,不会有意外的!」
进了内室,只见屋子正中摆着一方竹榻,廉驰依照于凉城指示躺好,抬头一看,头顶四周摆了一圈灯烛,照得他头顶纤毫毕现,连影子都不见一点。于凉城以小刀在廉驰头顶刮去了一小块头发,露出了光秃秃的头皮。
于凉城又在廉驰裸露的头皮上涂抹了一些药膏,「头脑脊柱都是人身要害,容不得半点闪失,等下入针之后疼痛非比寻常,我给你用了些特制的麻药,应该会大大减轻痛苦。记住,等下如果有什么不妥感觉,要赶紧告诉老夫,却不可有半点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