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环住了自己的身体,她咽了一口唾沫,努力地睁开了眼睛,想要看清楚现在身处的这个地方。
入目,阳光很灿烂。
不过很遗憾,这一次不再是噩梦了。她也并没有一觉醒来,又回到了权少皇的身边儿。眼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鼻翼里飘荡着一抹迷离的花香味儿,耳朵边儿上仿佛还有一种悠然如天籁般的纳西民谣在响想。
纳西民谣…
难道说,她还在束河?
天已经亮了,四哥回来了吗?他知道她不见了么?孙青怎么样了?还有…目光一愣,她又想到了阿采吉,想到了阿采吉嘴边上惊人的鲜血缕缕。一想到了阿采吉的死,她的神思就全部被拉回了现实里。
在被子里,她略略动了一下手脚,好像没有被人捆绑的样子。
这么说来,她现在是被人给软禁了。
对,软禁了,不是噩梦,也不是幻觉!
而软禁她的男人,正是严战。
视线随着神智地回归,慢慢的清晰了起来。
她扭过头去,看向了阳光正盛处的窗口。
那个男人正好站在那里。
他背对着她,懒洋洋的身躯轻倚着窗棂上。碎金般的阳光从窗户落入,正好洒在他棱角分明的侧面轮廓上,让他清冷的俊脸如同雕刻一般惑人心神。她不得不承认,严战真的是一个好看的男人。可惜,长了这么一张精致的面孔,却有一副狠戾冷漠的心肠。
眯了眯眸子,她收回了视线,不再看他。
可男人却像是察觉到了她逼视和嗔恶的目光,撑在窗棂上的手收了回来,他调过头,径直走到她的床边儿上。
占色吸了吸鼻子。
他的身上,有一股子淡淡的烟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