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享用吗?”她意犹未尽舔舐着手指。 安古语塞,他期待女孩和往常一样,发表诸如“还是想要我来喂你”此类的调侃,如此就可以告诉她像只脸颊鼓起的松鼠。而不是用陌生语气寒暄。他端出半碗主要由生菜和羽衣甘蓝组成的绿叶沙拉,简短祈祷后进食起来。 兔子都吃得比这丰盛。餐桌上的寂静并未影响到胃口,波本继续给鸡块收尾,低头啃起蜂蜜烤软饼。仍能感受到仿佛正反复确认她存在的视线。难道男人心生歹念,在rou里下毒?嘛…根据老师试验,她对多数毒药免疫,就算放倒大象的麻醉剂量也仅致使昏睡几小时而已。还是填饱肚子要紧。 饭后波本主动承担洗碗工作。拉开橱柜时,深处有个rou桂卷,霉斑已自表面蔓延。但她刻意无视了异常:客户隐私并非需要关心的事情。一如她未询问为何卧室里有打包好的行李—— 不,她超级在意。 波本挠挠脑袋。假设之前话说太重,以至于安古被打击自尊心,准备灰溜溜丢下村民逃跑时被她阴差阳错撞上,所以这是豪华饯别大餐;那玛丽怎么办,她岂不是成气跑当地神父的大坏蛋了…往好处想,或许两人想要私奔? 她往餐盘表面涂抹着肥皂,嘀嘀咕咕排练起独角戏。‘是时候告辞,让您好好休息。’如此暗示不会再打搅。‘这段时间承蒙关照,请收下饭钱。’聊表心意,赞助路费。‘我的店址,欢迎你们随时光临。’后续维修和定制是否该打八折?但修房顶倒贴过大笔钱,算恩怨两清。 思绪被键盘声中断。安古坐在桌旁,撰写着书信。他发觉了打字机,并且有去研究如何使用。暂且不论过往龃龉,创作者总会因作品被喜爱而喜悦。神父注视她进食时也怀抱同样心情吧,而她误以为特殊优待。几星期前的她肯定会兴冲冲跑上前等待夸奖,但不正当的互惠互利关系已经破灭,纵使努力活跃气氛并礼貌表现,也于事无补裂痕。女孩莫名烦躁起来:为什么要为琐事心神不宁?早就应该返程,而不是绕远路回来查看男人的近况。她叠放好餐具,踮起脚尖准备从后门溜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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