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维系人性的私欲作祟。不知不觉间,他将她当成自己的锚,却没能提供合格的养育环境。从小,她身边就缺失母亲。甚至没有女性,对她施行教导和建议。所有言语被自我憎恶吞噬,他有什么理由指责。也许对女孩最好的,是离开他,重归有责任心与经验的正常家庭。 谈话中断,这份沉默被误读。 “如果那是父亲您所期望的…”她声音很轻,尾音破碎,像挣扎漂浮的薄脆浮冰,势不可挡春天的来临,安静地融入水,像是未曾存在和反抗过。 是夜。 明月高悬,她借光平静凝视指尖蹭上的液体。她在流血,尽管没有受伤的记忆。但是,就这样干涸死去,好像也不坏。她想起蝉蛹。她捡到过几个,金说可以煮了吃。她断然拒绝。过了几日,隔五百米都能听到雄性沙漠蝉为了求偶的彻夜鸣叫。如果她是蝉,更甘愿被吃。她不甘心被迫接受羽化的结果——那没有征求她的同意。 “波本?!”男人破门而入,木板被撞得粉碎,独眼闪烁亮如烛火。 女孩抽动鼻翼,看来金的嗅觉比她灵敏百倍。她本来已经接受自己的结局,但看到父亲,又觉得可以咬牙活下去。这闪电般的生死决定让她疲惫不堪,任由金将她翻来覆去检查一番。 “波本,你来初潮了。”父亲听起来真是陌生,刻意公事公办的郑重语气。 “什么病?” “不是病。你长成大姑娘啦。” 按女孩的性格,肯定会质疑反驳。譬如,只是流点血,怎么就让她的身份起了变化?金微笑,心脏酸涩又涌动欣喜。 “你很开心?”意料之外的问题。他惊讶地望向女孩,发现她在回避,并再一次把她的困惑理解成腼腆。 “当然!别觉得羞耻。这是值得庆贺的事情。”虽然由父亲来说不大妥当,但他极力向处于历史性事件的女孩阐明:“这是周期性的,随之你会迎来发育…” 波本缩在墙角,舌尖抵住上颚,将男人剥好糖纸送入口腔的海盐太妃糖在齿间滑来滑去。似乎这样就能远离刚换的被褥,供清洁的烧开水,和叠好的更换垫。四周很静。从-->>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