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拮据,抽出零钱买蜡烛已是意外支出,只怪被飘来的淡香冲晕了头,犹豫几秒又捎了袋餐巾纸,出门丢到一边。 阮枝抬起头,看见提着蜡烛的我和脚旁的纸巾,皱了下眉。 我懒得管她,担心出门遇上相识的人,转身走了。 不出几步,身后传来轻得像风的问句:"叶束,可以到你家借宿一晚吗?" 夜风里,阮枝拂了下被吹得有些乱的头发,"都是女生。" 我开了门,让提着蜡烛的阮枝走前面。 第一次进屋的阮枝有些局促和无措,视线转了一圈回到我脸上。 我作答:"停电,没有空调。" 然后指了指沙发,说你睡那儿吧。 陌生人从善如流,待我回卧室换好衣服,茶几上已经点上蜡烛了。 阮枝很规矩地靠在沙发椅背上,搭着块我随手翻出来的布,两手交握,闭上了眼。 我收回视线,踏进浴室。 黑黢黢的,只能留半扇门,借着外边的月光简单冲淋。 下楼一趟,不想带着一身黏糊上床。 等穿上破洞的吊带出来时,阮枝却醒了,站在阳台边瞧着外边,在我路过时转过头来,说道:"叶同学很放心我。" 我打了个哈欠,掩上卧室门,回她:"看上什么东西随意拿。" 阮枝笑了笑,说晚安。 卧室里没点蜡烛,我捏着风扇插头,寻了好一阵才摸到角落插座,等吱吱呀呀的叶片转起来,终于送来点凉风,睡意却没了。 我倒在床上,盯着眼前的墙皮发呆。 出现这种失忆症状一个月有余,我仍对白天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家徒四壁,书房里除了教辅试卷,日记之类文档一概没有,手机通讯录存有个叶恺,对话只有打了钱和收到没。 带人回家时的确存了点好奇心思。 同学?朋友? 正想着,客厅传来东西跌落的声音,然后有窸窸窣窣的收拾动静。 我原本不想搭理,又被蝉鸣勾起烦躁,掀开凉被,打算出去接水。 阮枝刚回到沙发,问:"吵醒你了?" 我摇摇头,到厨房倒了杯凉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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