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你爸爸,在工作中遇到了意外。" 我点点头,"我知道,我们现在去医院。" 阮枝没说话。 车最终没去医院,拐到了殡仪馆。 我跟在阮枝后面,觉得小腿有些发酸。 阮枝领着我,走过一排连廊,到了最里的房间。 从零碎信息里拼凑出结果并不难,我一眼就望见了中间躺着的人,被忙碌的工作人员包围着。 也从耳边阮枝断断续续的话里,知道了为什么她会跟来。 我说:"我到外面站会儿。" 门口有人在摆弄电子屏,我经过时看见鲜活的彩色照片放大显示在正中,底下有几行小字,讲述叶恺先生因突发脑溢血逝世。 阮枝的母亲跟上,挡在我面前。 "叶……你爸爸他,是枝枝父亲的战友,往后你可以住到我们家来。" 阮枝父亲没到场,我又看向此话涉及的另一位当事人。 她还在刚才站的地方。 我问:"你介意吗?" 妇人同她使眼色,阮枝的答复很得体:"听爸妈安排。" 我说:"不用了,我回家。" 阮枝母亲有些意外,她看了看我,又看向仍然沉默的阮枝,继续说道:"小叶,不用拘束,枝枝父亲和你爸爸是发小,你的情况,我们知道一点儿,如今没个家人,我们也难免担心……" 我心里默读她的话,问道:"这是他告诉你们的?" 不待她答,我又说:"阿姨,就算他在,我也是一个人住。" 我自觉陈述事实,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这话是对着阮枝母亲说的,她发呆着回答"啊"的时候,阮枝状似无心地往这边瞥了一眼,在我追去时又移开了。 我想了想,又问:"您能帮忙安排火化和下葬吗?" 我在殡仪馆待到了九点,守着铁桶烧黄纸,偶尔去给香炉续蜡烛。 阮枝接下了晚上送我回家的任务,但受不了烟熏味道,一直躲在边上。 我烧了多久,她就守了多久。 摊开的黄纸盖住火焰后很快就化成灰渣,顺着浓烟飘到空中,我看着对此避如蛇蝎又不得不捂住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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