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轻瑶十二岁以前的家庭生活是极其幸福的。父母亲都有自己的工作,会轮流接送她上幼儿园、上小学。每天晚上一家三口会一起吃饭,各自分享在学校和单位的趣事。 美好的稍纵即逝,炎热的暑假,一辆失控的大货车蹭上了墙看似是一场小事故,毕竟车和墙都甚至没有变形。然而倒霉的mama变成了墙上和货箱上的血迹。 于是这个家只有两个人了。文轻瑶小小一只,那段时间浑浑噩噩的,常常在父亲文恪怀里哭得昏睡过去,半夜在自己小床上醒来,想起mama不在了又忍不住哭一场。文恪伤心不已,尽管谈赔偿、工作、照顾小轻瑶累得不行,晚上也常常睁眼到天亮。 正逢夏季,关着房门睡太闷,憔悴的文恪在早餐时提醒文轻瑶晚上睡觉别把门关太严,这才在当晚发现文轻瑶天天晚上醒来哭。 他一面懊恼自己太粗线条没有及时发现女儿的异常,一面温柔地抱起文轻瑶回房,放在那张他曾和妻子共枕的大床上,自己也爬上去和文轻瑶并排躺着。 父女俩躺在床上,都不禁悲从中来,这个家或许再也不会完整了,泪水从两人的眼里涌出,啪嗒啪嗒往下掉。文恪于是又坐起来,把文轻瑶抱在怀里,女孩在他怀里缩成一小团,哭得满脸通红,看着就委屈极了。 文恪轻轻拍着她的背,眼眶极红,泪水就这样顺着脸庞汇聚到下巴又滴下,他也不擦泪痕,就这么抱着文轻瑶,然后双眼放空地想:只有我和轻瑶了,她还那么小,怎么能没有mama呢?可是我很难很难再爱上一个陌生的女人了,也没有那么多闲钱请保姆,这可怎么办…… 倚在他怀里的文轻瑶则没那么多心思,她只是意识到自己再也没有mama了。放学后不会看见mama爸爸亲昵的打闹,也没有mama可以再给她温暖柔软的拥抱。她靠着文恪的胸膛,感受着那胸腔的振动和隔着布料传来的温度,只呜咽一声:还好,爸爸还在。于是她又往文恪怀里拱了拱,把自己缩得更小团一些。文恪又怜惜地拍了拍她。 不出意料地,文轻瑶在文恪怀里睡着了。文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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