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第一次距离这么近。 “应该很快就能问完,不会耽误你时间的。”欣予看出闻清徵脸上的不自然,直入主题地开始采访。 她并不专心,记录纸上仅有寥寥几笔,大多时候她都双手托着脸颊,专注地看着他。 抛出问题时看着他,听他回答时也看着他,仿佛想找出什么破绽似的。 不像采访,像是审查。 空旷的教室仿佛一个光线柔和的审讯室,墙壁上挂着的时钟无声地记录着时间的流逝。 闻清徵把自己内心的悸动归结为压力与紧张带来的局促不安。 他开始自我介绍,姓名、年龄、爱好、家庭地址、父母情况…… 所有个人信息,重要的不重要的,公开的隐私的,通通和盘托出。 他滔滔不绝地回复着,答案详细到欣予都忍不住笑了。 “班长,我不是来查户口的呀。”在闻清徵说到父母在学校附近给他找了套房子后转头就丢下他去潇洒二人行的事情时,欣予打断了他,“有些事情可以不用说的。” 闻清徵自知失言,尴尬地抓了抓齐耳的头发,几根不听话的发丝随着动作翘了起来。 到最后闻清徵已经记不清楚她问了什么,他答了什么。 夜色里,一切都是模糊。 所有的星光都落在对面记者小姐的眼睛里。 …… 欣予为他撰写了三千多字的采访稿,像一首长诗。 彼时的闻清徵还不能理解欣予的艺术加工与写作私心。 虽然父亲是个作家,但不幸的是闻清徵并没有继承写作基因。从小到大,闻清徵都对文字不感兴趣。他热爱可以触碰到的东西,与其通过虚浮的文字去想象,他更喜欢用镜头真实地记录。 不过,虽然摄影近乎真切,但仍旧无法消除透视失真,光线不规则折射产生畸变。即便是人的rou眼也会有许多的视错觉,文字描绘只会更加扭曲。闻清徵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有人用文字描绘自己。 他窥见一个不一样的自己,别人笔下的自己。 没有人这么细致地描绘过他。 在她笔下,他仿佛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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