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却不料沈文远后退了一步。 沈云栀这下是真愣了,她方才看的清楚,这人分明对她动了心思,美人入怀他不欣喜就算了,怎的还躲她? 虽然早就听说她这位兄长端正守礼,但沈云栀没料到他竟守礼到这个份上,心下思绪百转,顷刻间将面上的欣喜换作羞怯无措:“我……我只是太开心了,不是有意冒犯公子,还请公子勿要同我计较。” 沈文远为了提醒自己,也为了将那份不切实际的妄念打碎,摇头道:“还唤什么公子,日后便叫我兄长。” “兄长。”沈云栀从善如流的接茬,一声兄长喊的百转千回,嗓音又轻又细,眸中潋滟秋水,抬起看他一眼,又飞快的垂下眸,似乎对这个称呼有些许不适应,但旋即她又再抬眼,有些怯生生地问:“兄长,我们何时回家去见父亲?” 沈文远原本在她一声兄长的柔情下有些不自在,这会不自在变成了几分尴尬:“这……云栀,你一路劳顿实在辛苦,还是先在此处修养几日,我明日回城,将你回来的消息告知父亲和……母亲,再来接你,可好?” 沈云栀表情一怔,几个呼吸后,她咬唇低头:“好,一切都听兄长的。” 今夜无月,寻梅吹灭蜡烛后悄然退出屋外,黑暗将一切声音放大,沈云栀躺在床上,摩挲着掌心玉佩,听着窗外寻梅和丫鬟们压低声音议论着她这位新寻来的小姐。 “少爷留我们在这伺候,我瞧着还是挺重视这位二小姐的,你我还是上一些心,免得少爷回来责怪。” “我觉得不一定,若当真重视,少爷怎么不带她进城,反而叫她先在此处待几日?” “怕不是少爷不想,而是夫人不愿吧,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自从先夫人病逝,夫人进府,府中便不允许任何人提及先夫人,当初多少人因此被夫人责打发卖,再说,沈家那般富贵,若真想将云栀小姐找回,能费什么功夫?夫人不愿,少爷又怎敢私自做主将她带回去?” “倒也是,少爷这些年从来不敢忤逆夫人,只是苦了云栀小姐,方才她沐浴时你们有没有敲见她身上那些伤疤,估摸这些年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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