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实证据证明吗?” “录音不行?” 金尚摇摇头:“不够充分。” 钟栗无话可说。 “总之你做得很好,能做的都做了。”他喟然长叹,摸了摸满是胡茬的下巴,眼里浮现出切实的欣赏,“我大概没资格说这种话:但愿你朋友能够安息。” 钟栗道谢,带着一身烟味走出警局。站在街边,尝试梳理把证据交给警方给自己带来的感受,但目前感觉到的似乎只有麻木。正如金尚所说,她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比对犯罪案,寻找关联,闯空门取证据,如果再自己追杀凶手就做得太过了。 手机里有两条来自徐明隗的未接来电。昨天她光顾着哭,差点忘记他对符箓的看法。那似乎是比厌胜钱还不好的东西,所以他们今天兵分两路,钟栗先来昆海市警局报案,徐明隗把那叠东西送给向文玉还是哪个朋友查看,结束了再来昆海市陪她。 钟栗去街边的奶茶店点了杯饮料,满糖满料,加一大块布丁。她用勺子搅那杯只能叫做甜粥的奶茶,给徐明隗回了个电话。他正在高铁上,大概还有四十分钟能到。 她吃了小半杯甜腻的满料奶茶,视线漫不经心地在店里游移,落到陈设的不知和什么动画联名的古怪T恤,心想中央印着卡通大骨头和线条狗的衣服可能挺适合徐明隗的幼稚品味。 这时,她刚结束不久的笔录里的小小遗漏忽然像一记重拳似的击中了大脑。 关于林九山的事情像顺着筛网漏孔流下的蛋液那样流出了她的记忆。大概是她不觉得林九山真的会和犯罪有多大的关联。也许他真的有关联,但警方按袁厚时的人际关系谱调查,总会顺藤摸瓜到他的徒弟。 那么她到底在不安什么?是林九山苍白到令人心生不快的皮肤?还是他呆滞无神但深处暗藏邪恶的眼睛?这里面的逻辑在哪儿? 钟栗给徐明隗发了条微信,叫他下高铁后直接打车去巫山殡仪馆。 她不确定自己到那里能干什么。 别让他也跑了。 脑海里那个偶尔会替苏冉和她说话的声音开始低语。更早以前,这个声音只会机械地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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