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乐卿宫里出来时沉若瑜身上不可避免的沾上了浓郁的脂粉味。 雪早就停了,郑如燕已从宫门离开,听小椿说是被陆之行以例行公事的借口派人召过去了。 云纹的长裙下摆被雪打湿,沉若瑜眼神微微一沉,“陆之行跟郑jiejie向来不对付,他又有什么公事可以跟她商讨的?” 与友人的小聚再次被人打断,这陆之行十有八九是故意找人不痛快。但从他手里抢人沉若瑜也没这个本事,无奈之下她只好打道回府。 如她猜想的一般,陆之行将郑如燕传唤过去只是让她独自一人在大厅喝茶,自己则躲在世子府上一处偏僻的小屋里。 “娘,今天是儿子生辰,但是爹好像不记得了,我自己也只好装作不知道了。” 昏暗的小屋内设了一尊佛像,佛像前立着一块灵牌,灵牌上刻的是陆之行亡母的名字。裕亲王并不疼爱这位王妃,在王妃积劳成疾病逝后甚至没让她的灵位进皇室的祠堂。 陆之行已然记不清母亲的样貌,但从府里老人的口中得知她是一位温婉善良的女子,只可惜一生不得王爷宠爱。 平日里青年若是受了什么委屈也只能跪在娘的牌位前诉说。就像今日,又到了陆之行的生辰,裕亲王刚刚却派人传来口信告知他南边的战报,口信中连一句体己的话都没说。 陆之行面上强装不在意,心里还是难免有一丝失落。 帘子半掩,昏暗的光线透进屋内。跪在牌位前的他弯了弯腰,玄色的织金长袍上绣着大片的祥云,只是上面多了叫人不易察觉的血迹。 阴影笼罩下陆之行脸上的神色有些悲戚,他母亲早逝父亲又对他苛责,看到那些庶民活的幸福美满时他总是觉得那么的令人生厌。 最近他在想要是能过上那种平静美满的日子,那对自己喜欢的人用点手段又如何? 不知跪了多久后,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争吵声。 “祁小公子,世子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扰他清净,您还是……” “滚开!你什么身份也配跟我讲话,你让世子出来跟我讲话!” 陆之行听得出这声音是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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