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只是将脆弱的纸张放在干净的地方,然后毕恭毕敬去收拾地上的东西,但被钻石制止。 “正好,翡翠,有些事我要和你谈谈。” 翡翠起身,在他面前站定,双手背后,抓住手腕,没用上平时带着嘲弄的腔调,难得正经: “是、BOSS。” 钻石坐回椅子,无视桌子和地上残留的液体。弯腰,凭借标记从满地散落的文件中抽出他想要的那份。翻开,他习惯用笔标出在意的部分,很快找到。不再是对待伤员柔和的语气,他变得严肃起来,缓慢、低沉地讲出他的话,压迫感陡然上升,这才是他与石心十人平常相处的方式: “关于你上个月的报告,我已看过,还不至于失望,但,很遗憾,它也不符合我的预期。” 砂金不觉得其中有问题,翡翠做得很完美,一如既往。托帕也这么觉得,去匹诺康尼谈判前还拿来当参考案例。但钻石对每人标准不同,对P46比P45严得多,对他来说,翡翠做得远远不够。他们都是这里的精英,但宝石间也分优劣。 “非常抱歉,BOSS。” “我说过,P46禁止再讲这句话。”他将文件不断往后翻,纸张翻页的声音很响,其中被标记出的地方不止一点,“你已经不能靠一句道歉糊弄问题了,翡翠,他们可以,但你不行,坐在这个位置上,你理应承担更多责任与期待。” “是,BOSS。” 钻石很少大喊大叫或使用攻击性言论,他不喜欢无意义的辱骂,不过发怒时也非常恐怖。大多数时间,他只是平静地、一个接一个抛出尖锐的问题,直戳要点,无法回避,却也往往能从中理清思路,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他既在质询,也在用这种方式打磨他们。 他们都是精英,应付几个刁钻的问题不难,但当这场问答持续十几个小时,窗外从清晨的薄暮到正午的灿阳,再到夜晚的黑暗,你只能站在这,背着手,绷紧神经回答他的问题,那是纯粹的煎熬,比起交流,这更像一场精神上的拷问。钻石会一直用洞穿一切的目光盯着你,不放过任何一个漏洞或细节,从一个回答中引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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