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下去依旧软得不像话。他终于意识到这绵白肚皮不是老人绮艳的绝地,而是新鬼精挑的温床。 一种轻柔的、飘渺的、毛茸茸的、近乎于爱的情绪裹住了他,他被这双臂膀轻轻抱住,掂了掂,吴邪轻哼的鼻音飘散在空气当中,他是在哄他入睡了。 余多忍不住说好喜欢你,吴邪嗯了一声,尾音飘散在空气里,余多知道吴邪年轻时候太让人喜欢,而今依旧。于是他突然觉得惊惶,抓住吴邪肩颈,问他是不是嫌他太年轻。吴邪一愣,眼眸弯如残月,说你怎么会这样想。余多继续说你肯定见过很多大官,所以看不起我,吴邪伸手揉揉他的脑袋,说以后你的年轻也会是一种政治优势。 他以为吴邪没懂他的意思,忍不住想说话,吴邪伸手描摹他嘴唇,说我又不是没年轻过,年轻人有年轻人的道理。 好,余多心下未平,只是也拐了弯,说你年轻时候呢?吴邪说你不是知道我年轻时候么。余多问,在那之前呢——在你……做这个之前呢? 吴邪不大想说,但他温热地凑上来,真是只小动物。所以吴邪还是说了,他说小时候我们家在一个依山的院子里。 小时候吴邪家在一个依山的院子里,有溶溶溪水流切山而过,平日不见常人。小时候不懂,现在想来许是一种避难。总之那时算得上快活,他是唯一小辈,聪敏、机警、惯会讨人喜欢,世界又仅有那么丁点大,于是便觉得天地四方都听他号令。碰上飞雨晨昏,他在檐下搭凳,对景而歌,歌曰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于是一家子人都要来揉一揉他的脑袋。 院内一棵黄杏,他几时生,它几时栽,他还记得杏子好味道;一条大狗,看家卫院,无论仓里生鼠还是蜂子闹人,得归它来管上一管。它就在树下,花时沐雪,果时吠歌,趴伏时能从踩草声中听出来人姓名。 然后呢? 那是极好的一壶茶汤,吴邪痛惜得很,茶是妙茶,时机恰巧,合该入口,就这样被一群生人翻在地上,嘴唇只沾到一层茶水面。 他不知道气愤,更不知道危机,于是并不及反应,就被迫跌在茶汤里,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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