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 开饭啦,解雨臣说,给你接点热水,不用谢。 吴邪坐在座位上发抖,解雨臣去角落接水,他低下头,极其隐晦,但全无作用地狠狠看了背影一眼,解雨臣弯腰,按下按钮……吴邪起身就跑! 解雨臣并不慌张,甚至吹了个口哨,吴邪跑向大门,铁门豁然洞开,露出一个人来,张海客,笑着看这小孩跌进自己的怀里。“哟,张海客,起床了?”解雨臣带笑的声音飞过来。 不能维持平衡,吴邪狼狈极了。被箍在人家怀里,挣不出去,慌乱之中腰一拧,给张海客一个肘击。“起床吃饭。”张海客说,把吴邪放回桌前,他骨头都没长硬,打得也不是地方,不疼,于是并不很生气。 吴邪却怕得狠了,哆哆嗦嗦,头低下去,蝴蝶骨变得明显起来,挺高一小孩抖得有点好笑。张海客心情不错,安慰他说:“好好吃饭,吃完饭洗澡,带你去大门口。” 吴邪盯着餐盘,不敢信。 可他俩的确是这么干的。 刚洗完澡,吴邪头上还有淋漓的水汽,解雨臣不知道去哪了,张海客拉着他的手带路。 还是那条小路,行李箱都不要了,他迫不及待地甩开张海客,对着门卫干涩地喊:“我是过来的护工,登记过的,我叫吴邪!让我出去!” 门卫被吵起来,在深重的阴影里探出半截身子,纸人一样的枯发薄衣,眼珠子不会动,声音像从潮报纸剪下来的一个字一个字拼起来:“回去。” “我不是病人,我是过来照顾齐先生的弟弟的!” “回去。”纸人钻回了那个铁皮房子,砰的一声,铁栅栏通了电。 吴邪终于崩溃,他什么都没做错,可事事超乎想象。他扶着一根院内的断柱大哭,隐疾再次发作,清尿淌下来,湿了裤子,湿了鞋子。 张海客饶有兴致地看他难过,说:“脏死了,你刚洗的澡。”吴邪蹲下,哭红了眼瞪他,他举起手来做出一个投降动作:“我没干什么吧?” 他试探性地伸手搭肩,吴邪手一挥,恶狠狠地看他,他再试一次,手在他肩上,冰得吴邪一抖,倒没甩开。他说:“吴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