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的自我谴责里，听到他认定自己有问题，所以母亲才不爱他，让杜婉心碎欲死。 杜婉抓紧他的手，内心深处忽然有道光亮出现。 解铃还须系铃人。 之前她认为必须用加法，尽可能做她能做到的一切去弥补儿子，这对孟怀珍主人格和婴儿人格有效，可是对胎儿人格毫无作用。 婴儿人格和胎儿人格都是由于创伤而产生，但是两个极端，前者冷硬、暴躁、疯癫，后者忧郁、悲伤、绝望，就像她当年跌落在无法逃脱的人生剧本里时那样。 于是她开口： “既然宝宝觉得对mama不好，那可以对mama好一点吗？” 胎儿孟怀珍慢慢抬头，彷彿久未运转生锈的机器，缓慢问： “对mama…好一点？” 杜婉说： “对，你觉得对mama不好，那就对mama好一点。” 孟怀珍的反应很迟钝，像是被冻僵似的，他过了很久才说： “我…我不踢mama，我乖乖的。” 杜婉心底酸涩，但她温柔的问： “还有呢？” 孟怀珍又过了半天才回答： “我不吵mama…自己努力长大…保护mama…” 这是个让人多么痛惜的孩子，杜婉后来抛弃了他，但他仍然想保护她。 杜婉红着眼圈，对胎儿孟怀珍说： “宝宝看看自己的身体，已经长得跟mama一样大，可以保护mama了。” 她把手掌贴住孟怀珍掌心： “你的手比mama还大，是个大人了，可以牵着mama的手，保护mama。” 孟怀珍呆看着自己掌心里杜婉的小手很久，才说： “我长大了…比mama还大…” 他的语气有种讶异和难以置信，杜婉很担心他受不了这种冲击，就在这时，孟怀珍用手掌慢慢包住了杜婉的手。 他的手渐渐有了温度，和几许暖意。 “我…不让mama冷…” 他直起佝偻的身躯，把杜婉拢入怀里，然后道： “我很大…抱着mama…mama不冷…” 杜婉紧靠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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